中国现代哲学家学会

引言

一个民族崇拜什么样的人，决定了它走向怎样的未来。在中国历史中，真正被推崇、效仿乃至内化为民族心理的“榜样”，往往不是仁政的贤君，也不是以智慧改变社会的思想家，而是那些以权术登顶、以暴力夺取天下的统治者。毛泽东和武则天正是其中最典型的代表：前者以斗争哲学建立了“红色皇权”，后者以铁血与欲望打破了性别与礼教的限制。他们分别作为近现代与古代的极端符号，成为百姓心中的神祇、贪官心中的导师。

这种“榜样”选择背后，折射出中国社会的深层病灶：从普通百姓到贪官污吏，都被一种权力崇拜、成王败寇的观念所塑造。本文将从历史、心理与社会学三个维度展开，探讨毛泽东与武则天何以成为国人的“榜样”，并揭示这种榜样观带来的恶果与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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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历史维度：权力的合法性与血腥的成功学

1.1 武则天：以残酷开创女性称帝的先例

武则天的成功并非依靠仁德，而是通过无数血腥的政治清洗。她利用告密制度整肃异己，发动酷吏政治以震慑群臣。历史记载，她不惜牵连家族、株连宗室，只为巩固权力。奇怪的是，尽管手段残忍，后人却常常称她为“女中豪杰”。

这揭示了中国历史的一个核心逻辑：只要你能登顶、能维持稳定，手段便是次要的，甚至可以被赞美为“有魄力”。武则天虽然打破了儒家纲常，但她的存在本身说明，在中国，权力的合法性不在于道德，而在于成败。

1.2 毛泽东：以斗争哲学统治二十世纪

毛泽东与武则天如出一辙。他靠的不是制度建设，而是无限扩张的斗争策略。从延安整风到反右、大跃进、文革，他一次次发动群众斗群众，使整个民族沉溺于相互猜忌与残酷斗争之中。毛最终的成功，不仅在于他掌握了权力，还在于他塑造了“斗争即真理”的思维模式。

历史事实证明，毛泽东造成了上千万人的非正常死亡，但在不少人心中，他依然是“伟大领袖”。这正如武则天的“女皇”形象一样：不管血腥多少，只要掌握权力、改写历史，便可成为“榜样”。

1.3 历史逻辑的延续性

从秦始皇到朱元璋，从武则天到毛泽东，中国历史上几乎所有能被铭记的统治者，都是以权谋与暴力著称，而不是仁政与智慧著称。百姓对他们的崇拜，形成了一条连续不断的历史脉络：成王败寇才是唯一合法性，成功即正义，胜者书写一切。这就是毛与武则天能成为“榜样”的历史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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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心理维度：百姓的跪拜与贪官的效仿

2.1 百姓心理：弱者的生存逻辑

几千年专制历史，使得中国百姓养成了一种“向上跪拜”的习惯。在没有制度保障的社会里，个人安全完全依附于权力。于是，百姓学会了把生死托付给统治者，而不是要求权利和自由。

毛泽东时期，即使饿死数千万，百姓依旧高呼“毛主席万岁”；武则天时期，即使政治酷吏杀人无数，民间依旧流传她的“圣明”。这种心理并非出于无知，而是出于生存：与其反抗不可能推翻的权力，不如转而歌颂它，至少获得一点心理安全感。

2.2 贪官心理：效仿斗争与权术

与百姓的跪拜不同，贪官的心理是效仿。他们从毛泽东与武则天身上学到的不是仁政，而是“如何斗争、如何操弄”。

毛泽东的“与天斗其乐无穷”成为官场的核心逻辑：只有不断排挤对手、编织谎言，才能保住地位。

武则天的酷吏政治成为贪官的借鉴：利用制度漏洞、制造告密、收买人心，才是升迁之道。

今天的贪官在权钱交易、拉帮结派、上下贿赂中所表现的手法，其实都能在毛与武则天的统治史中找到原型。

2.3 从百姓到贪官的“榜样链条”

百姓跪拜权力，贪官效仿权术。二者形成了一个相互强化的链条：百姓接受贪官的压迫，因为他们相信“能上位的人就该如此”；贪官肆意腐败，因为他们知道“百姓只会跪拜不会反抗”。最终，这个链条使整个民族被权力崇拜锁死，失去了真正的价值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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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社会学维度：榜样错位与价值扭曲

3.1 正常社会的榜样

在正常社会里，榜样往往是思想家、科学家、改革者。西方人崇拜的是华盛顿、林肯，他们象征着法治与民主；崇拜牛顿、爱因斯坦，他们象征着科学与理性。榜样是一种精神指引，它塑造社会的核心价值观，并决定社会的发展方向。

3.2 中国社会的榜样错位

然而在中国，榜样却被严重错位：

百姓学习的是如何屈服，而不是如何独立。

贪官学习的是如何争权，而不是如何守法。

社会学习的是“成功即正义”，而不是“正义才是真正的成功”。

这种错位导致全民价值观的严重扭曲：

对百姓来说，苟且比自由重要，生存比尊严重要。

对贪官来说，升迁比廉洁重要，讨好比真诚重要。

对社会来说，强权比真理重要，短期利益比长远发展重要。

3.3 恶果与陷阱

这种榜样错位带来了深远的恶果：

1. 制度腐败难以根治：因为官员效仿的是权术而非法治。

2. 社会缺乏创新精神：因为百姓只会跪拜而不敢独立思考。

3. 民族反复轮回独裁：因为权力崇拜不断在历史中复制。

可以说，毛泽东与武则天并不是孤立的个案，而是这种社会结构和心理逻辑下必然产生的“明星”。他们之所以成为“榜样”，恰恰说明社会仍旧困在权力崇拜的陷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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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谁才是真正的榜样？

毛泽东与武则天，一个代表近代极端的暴力政治，一个代表古代极端的权谋政治。他们共同塑造了一个“成功即榜样”的价值观。从百姓到贪官，中国人都在这种榜样观中迷失：百姓习惯跪拜，贪官习惯效仿。

然而，一个民族如果不改变榜样，就不可能改变命运。中国需要的榜样，不是毛泽东式的斗争，不是武则天式的权谋，而是那些能以理性、法治、科学与仁心引领社会的人。只有当孩子们敬仰的是思想家、科学家、改革者，而不是暴君和阴谋家，中国才可能摆脱千年的权力崇拜，走向真正的文明与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