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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兰卫国战争一周年纪录片《这一年》/ 人类的至极:邪恶
送交者: 调侃军政 2023-04-21 13:31:09 于 [世界时事论坛]

乌克兰卫国战争一周年纪录片《这一年》

Original昧拾金 再昧拾金2023-04-19 09:37Posted on 上海

ZT https://mp.weixin.qq.com/s/URpf3u5FH_6Dg1RhltmAvg

【欲看文中六段视频,请点击上面的原文链接。】

按:费劲千辛万苦,终于割成六段传上了视频号

(但也意味着必须在微信界面内打开才能看)。

如果被夹了……大概只能网盘补档了。

也可以直接上微博看同位素氢的两段版:

https://weibo.com/7744099666/MxpK2F9O6

https://weibo.com/7744099666/MC8bP018e


传油管因为版权也被拦截了,正试图联系科马罗夫,让他直接挂中字到官方视频上……

第一部分


这部纪录片采访了总统泽连斯基、乌军总司令扎卢日内、防长列兹尼科夫、陆军总司令瑟尔斯基、军情局局长布达诺夫、乌安局局长马柳克等人,讲了乌克兰这一年抵抗侵略的过程。


记者科马罗夫战前是乌克兰著名的旅游节目主持人,也曾经和泽连斯基一起拍过节目,开战后他奔波在乌克兰全国各地,用镜头记录下战争——泽连斯基开战后的卧室和衣橱、基辅城外士兵们守在二战时的堡垒内再次迎击侵略者、俄军士兵撤退后在民房里布下的诡雷、第一批进入布查拍下令人震惊的战争罪行画面,幸存者和家人通话时的片段令人心碎…
翻译:微博@QuiDovinum @同位素氢 校对:昧拾金

特效/压制/简介文案:@同位素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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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4 片头,自我介绍

02:00 造访总统府,采访泽连斯基,开战时的经历,通讯间、衣柜和卧室;列车采访

12:00 军政高层谈战争初阶段,三日拿下基辅的计划是如何溃败的(乌安局局长马柳克、军情局局长布达诺夫、国防部长列兹尼科夫、泽连斯基、陆军司令瑟尔斯基、总司令扎卢日内、空军司令奥莱修克、边防局局长德伊内科)

20:15 乌克兰与俄罗斯社会对战争的平行认知




部分访谈片段

科马罗夫:我们能不能回忆一下那天早上您的每一分钟,就从您起床开始?

泽连斯基:想记住细节非常困难。我接到一个电话,说一切都开始了。我和妻子,和全家一起醒来——我的儿子和女儿……

科:您还记得离家前说了什么吗?

泽:我肯定想过……先把孩子们叫醒,大家聚在一起,告诉孩子们发生了什么:战争开始了。他们已经长大了,想必明白发生了什么。因为我们将根据战时状态的规定行动,所以其实我很快就出门了……我爱我的家人,但作为总统,我必须先来这里。但几个小时后,他们也过来了:在家里是很危险的,安保说,他们不能留在家里,所以他们来这儿了

科:是不是有那么一瞬间,你在离开时看着妻子的眼睛,不知未来会如何,不知自己还能否回来?

泽:曾几何时,在过去的生活中,我知道电影里这该怎么拍。然后这种事情就像……怎么说呢,就像主人公看着彼此的眼睛,说“也许我们再也见不到了”。请观众原谅,但我们没时间搞这种浪漫,根本顾不上这些。我飞快收拾好东西,来到这里。走廊里到处都……顺便一提,那时银行街[总统府所在地]特别黑。我唯一记得的就是,那时只想着办公室,打电话,要立刻召集团队。

科:总统先生,2月24日气氛非同寻常。敌人的破坏侦察小组已经在洞窟区。您有没有想象过,俄罗斯人可能会闯入这间房间?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

泽:每个人都想象过这事,因为倒不是我在思考这个问题,而是保镖们不断提醒我这一点

科:您有没有想过,那天您可能遇害?哪怕只是听说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也会觉得毛骨悚然。

泽:没,他们告诉我要收拾东西,因为我是个目标之类的,说他们必须尽全力把我送到安全的地方。而我觉得,你在那个时刻会思考别的事情。我没有去想我自己会遭遇什么,我还是要说,这不是英勇不英勇的问题。我只是在想我离开的后果,会发生什么……我肩负着责任。如果我走了,以后不会有人问,这是谁的主意什么的,只会有一个结论:你,抛弃了自己的国家。我认为,你这是背叛。

科:我现在和您交谈,在您过去的生活之后,咱俩就没这么密切交流过。我惊讶的是,您没有变,您的内心没有改变,但您的外表变了很多。现在,当我注视着您的双眼,我想说,您的眼睛流露出您所感受到的痛楚。

泽:我没法告诉眼睛该怎么做,这是真情流露。一切都好。

泽:看,我们在一点一点前进。从生理上来说,我失去了视力,但另一方面,我觉得我能把人看透了。

科:这不是在打比方,您真的在说自己的视力?

泽:是啊,我……是啊。我们在没有良好光照的情况下拼命工作,因为我们没用很亮的灯。安保说,灯再调暗点,所以我们就这样工作了好几个月,然后视力就大大变坏了

科:您现在戴隐形眼镜吗?

泽:不,我不戴隐形眼镜。这么说吧,我阅读时要戴眼镜。现在就是这样的……

科:我……

泽:没事,没事的。

科:俄罗斯人从苏联时代就有装甲列车。您有没有想过搞个装甲车厢?您现在坐的是普通车厢。

泽:在您提到这个之前,大家都以为我们坐的是装甲列车。但既然您现在说出来了……

科:所以我泄露国家机密了?

泽:不止一次了。

科:所有在俄罗斯有名的乌克兰人都试图在第一周告诉俄国人真相……我也拥有大量俄国观众。我发出呼吁,但……

泽:他们听不见。

科:……很遗憾,我们已经看到,这并没有带来任何效果。在俄罗斯的社交网络上,人们庆祝乌克兰人死在居民楼里。[俄语]您认为向他们发出呼吁还有意义吗?

泽:[俄语]我认为吗?很不幸,他们不会听的。这是一堵墙。事实上,当我们的人民遇难时,他们欢呼而非哭泣,这……当然……这是个巨大的悲剧……[乌语]肯定会有这样一个时刻,当他们国家内部感受到普京的脆弱时,野兽就会吞噬野兽。这一点很重要——但他们需要为自己找一个理由,然后他们会想起科马罗夫或者泽连斯基,或其他一些人的话,他们会想起来的。他们会为自己找到一个理由去杀掉那个杀人犯。所以我不觉得是对牛弹琴。会有用吗?会。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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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我们现在在汽车墓地里,而我记得所有这些车都停在桥上的样子,这是我见过的最可怕的事情之一。我看到生命是如何停止的,我看到所有这些人如何放弃车辆,希望之后还能回来——几天后,或是几周后。


所有这些都是试图撤离伊尔平的人们的车,其中大部分车的车窗都碎掉了。看看这规模,这些是被人们遗弃的数百辆汽车

法采维奇:撤离一直在进行,人们试图自行离开,然后敌人直接向他们开枪

科:看这里,此处被炮击过,车的一部分被撕碎了。看着太难受了。看这里,整辆车都被打穿了……

科:城里发生了什么?因为我们刚进城,我们是第一组……

伊尔平民众甲:疯人院。

伊尔平民众乙:我们会立即上天堂,因为我们已经经历了地狱。

布查民众甲:我是土生土长的布查人,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然后看到这一切……[哭]

布查民众乙:那里有三个人,三个平民……[俄军]给我们一小时,把他们全部埋葬。

布查民众丙:我们的三个男的,无缘无故就被枪毙了。这个人是在头几天,在自己家里被杀的。他打开门,朝他头上……简而言之,当场射杀。

科:您认识这些人吗?


布查民众乙:都认识。这个人叫廖尼亚。我早上7点多醒来,听见几个俄x士兵要看他的证件。他说:“我住这里,户口也登记在这里。”这就是他的公寓,在一楼。士兵说:“话太多了。”然后突突突,就是这样。这是第二个……而这个人,大约在十二天前被杀。一个喝醉了的士兵把人都叫来,然后说:“把手机都拿出来。”他就拿出了手机,然后他们隔着门就把他打死了。都是精神变态。真的变态。他们乱开枪……把一切都打飞,而我们在挖坟。有个人被炸成了碎片,他们不仅杀了他,还往他身上扔了颗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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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战争从我们这里夺走了平常的东西:电、面包、通信。战争从您那里夺走了哪些平常的东西?


泽:许多道德上的东西。开战前是这样的:当你看着一个人,即使他是敌人,你会想:得给人一个机会,得倾听一下他们。而这个人,也许他不知道真相,这些信息流影响了他……他们没有罪。不,有罪!你支持战争?那你就是杀人犯,这就够了。这场战争在杀人,你支持它?你就是杀人犯。而且没必要谈论或寻找原因,这些都是多余的

科:2022年4月1日,可能是我生命中最可怕的一次探访——去布查……我亲眼看到了布满尸体的那条街。现在我记得……我在和您说话,而我眼前出现了那个带着食品骑自行车的爷爷。全世界都被这些照片震惊了。而晋凉说,这是造谣、挑衅。

泽:暴君,一个可怕的人。得承认自己做的事情,得谈论它,得承认它。这是你的目标吗?你的目的呢?你不是觉得你那都是“[特别军事]行动”“去纳粹化” 或者“去乌克兰化”?而你在那里做了什么?那你为什么不说你在做的事呢?他甚至就说:“哈,这是造谣,这都是戏剧表演。”这就是懦弱。而这甚至……而这就是个软弱的人。

科:您也在布查,您也看到了。布查对您来说是什么?

泽:俄罗斯的真面目。那时我终于明白了。这就是他们的真面目:酷刑、被杀害的孩子。有这样一条街道,你记得这条街吧?不怎么宽……就是他们的路,血腥之路。他们只有一条路,唯一的道路。通过……一路踩着活生生的人。就是这条路,只有一个方向,而这就是他们对我们的愿望,这就是他们的主要特征。我就是这么觉得的。今天这就是他们。

科:那时,我们以为布查是最可怕的情况,还不知道巴拉克利亚的酷刑……我们还有很多很多不知道的事……我们还没去马里乌波尔。

泽:是的。

列兹涅科夫:原则上,我是个十分爱和平的人,但突然,我的内心觉得,我肯定可以杀人,而且不止如此——我想要杀死他们。

这就是战争的面目。这就是敌人的残暴,他们的泯灭人性。以后地狱里都没有足够的魔鬼用大锅来煮他们,您明白吗?这群畜生。

第二部分


“我战斗是为我的故土,我的乌克兰,我的家人,为我曾经不怎么喜爱,但如今最为珍贵,是世界上最酷的城市——哈尔科夫。”
这是一部杰出的纪录片,记者科马罗夫战前是乌克兰著名的旅游节目主持人,也曾经和泽连斯基一起拍过节目,开战后他的生活和4400万乌克兰人一样永久改变了。
在第二部分里,科马罗夫除了采访乌克兰的各位高级官员,还进入了乌军最绝密的指挥中心,拍下这里面工作的情况,甚至找到了“知道乌克兰最多机密的小猫”。
同时,科马罗夫也记录下了他亲身经历的战争——他勇敢地作为随军记者深入第一线,拍下了北顿涅兹克攻防战、哈尔科夫州反击战、赫尔松收复战等画面,在片中还有许多令人忍不住流泪的片段,在医院等待父母的孩子,被换俘回国后给家人打电话的士兵,住在第聂伯河沿岸,努力保护自己孩子不被俄军炮火伤害的年轻妈妈,住在地铁站躲避空袭但扔对未来抱有期望的少女,63岁,本可以免除兵役,依然主动投身抗击侵略的老爷爷,乌军总司令扎卢日内也在片中透露了他曾经哭泣的原因。
在纪录片发表之时,已经有一部分在片中出现过的军人们为祖国而牺牲,看完这部纪录片,你就会明白,为什么乌克兰人不会投降,为什么俄罗斯至今没有征服这块土地。


翻译:微博@褶皱橙树 @QuiDovinum @无言的悬子 校对:昧拾金

特效/压制/简介文案:@同位素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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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莱修克:俄国人想攻入这里,但没有成功,所以他们包围了城市,进行轰炸。作为乌克兰空军的指挥官,目睹这一切对我来说相当痛苦。因为我亲眼看到飞机是如何进来的,然后用地毯式轰炸毁灭城市。相信我,这对我来说最痛苦的问题。


科:对俄国飞行员的道德还能说什么呢?他们明明能准确看到炸弹和导弹飞去哪里。他们全都能看见。

奥莱修克:一个军人,哪怕是敌人,他的作战对象怎么能是我们的孩子、孙辈和平民呢?怎么能摧毁我们的民用基础设施?这是一种军事上的懦弱。


泽:他们的战术是绝对清楚的,这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战术并无不同——希特勒轰炸欧洲时的战术,轰炸首都,记得吗,轰炸伦敦。然后一模一样,他们也这样轰炸,以制造混乱和恐慌。他们完全摧毁了一切,以便更容易进入城市,这样就几乎没有抵抗了。

扎卢日内:他们是来摧毁我们的家园的,要杀死我们的妇女,杀死孩子,使这块土地永远荒芜。这就是他们使用的战术。在阿富汗伤亡15000人其实就让苏联认输了,现在,俄罗斯联邦的损失数字要高得多的多的多,而这并没有阻止他们。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在这个国家,最便宜的东西可能是人命。我们有不同的战术和不同的战略。我们没有这样的机会。对我们来说,花费大量的弹药摧毁自己的基础设施是没有意义的,我们计算每一枚炮弹、每一枚迫击炮和每一条人命。

科:在全面入侵开始时,您有没有料想到我们能击沉“莫斯科”号巡洋舰?

内日帕帕:这艘巡洋舰的任务和建造目的是什么?建造它的目的就是与美国的航空母舰作战。这艘船是为在大洋中作战而设计的,其实它在黑海没有什么可做的。以这艘巡洋舰上的军力和防空系统,我们至少需要6-7枚巡航导弹。我们的部队和探测手段发现了一组舰艇,其中包括“莫斯科”号巡洋舰,于是“海王”导弹系统用两枚导弹击中了它。要击沉这样一艘船,两枚导弹是不够的。但是,它现在在海底。

科:俄罗斯人怎么会让这种事发生?

内:这就是自信,您懂的。有人说,乌克兰的海军和空军已经不复存在了,如果我们不存在,那还要怕谁呢?与一支不存在的舰队交战,然后失去一艘旗舰、巡洋舰。

科:他们在自己的宣传中传递的信息是“保护俄语人口”“解放俄语人口”,但不幸的是,最深受其害的正是这些讲俄语的乌克兰人的聚居区。这算是什么现象?他们的“解放“是什么?

泽:没有任何意义,就是纯粹的谎言。这种叙事非常弱,没有任何基础,所以他们毫不在意是不是毁灭了顿巴斯的俄语人口。他们正在向自己的目标前进,这个目标就是占领乌克兰,就是这么回事。

科:人道主义走廊现在怎么样了?

泽:人道主义走廊……它们基本没用。我们建立了这些走廊,然后他们拒绝了,然后他们封锁走廊。然后他们开始卖名额,然后他们开始卖人。这不就是奴役?他们在买卖、收钱,买卖机会。怎么说?人们要付钱才能上离开的巴士。这不是贩奴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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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在这场战争中,您本人有没有哭过?您什么时候会想哭呢?


扎:这么说吧,作为总司令,我不愿透露自己的任何弱点。但我要重复这点,我也是个人,其实我曾哭过一次。当时一位母亲在寻找她的儿子,而他是直升机飞行员……飞去马里乌波尔,甚至在我和她通信的那一刻,我还心存希望。而在某个时刻我被告知,很不幸,他牺牲了,他走了,我不得不设法向他母亲解释情况,因为她给我转发了一条他的短信。飞行前,他发了一条短信,说他是爱国者,如果他不在人间,他希望人们知道,他是个不坏的人。而当我努力设法与他母亲讨论这个问题时,我没有足够的力量……

许多孩子给我写信,我们尽力给一些孩子带去惊喜,想办法帮帮他们。但相信我,这些信真的不忍卒读。

科:您对哪些孩子的信印象最深呢?

可能是那些……写给圣尼古拉的信,但它们以一种美妙的方式来到我身边。能成为一些孩子的圣尼古拉,我真是太高兴了……真的溢于言表。就在这张桌子旁,一个小男孩,我想他叫伊利亚吧,大概4岁,他拉着我的手说:“我想和您私下谈谈。”四、五岁的孩子,他说:“弯下腰,我悄悄说,我们真会回马里乌波尔吗?”我说:“是的。”他说:“那什么时候?”我说:“今年。”

科:就是说,孩子们会提这样的要求?

扎:是的。

科:这很……

扎:令人振奋。

科:……催人泪下。

扎:是的。

乌克兰士兵康斯坦丁:3月15日,我们经历了一场极其艰难的六小时战斗,我们有二十几个人,而他们有坦克三百多名卡德罗夫兵。我们在坚守,我们的炮兵尽全力粉碎他们,我们尽可能让他们不要越过我们。那时我意识到……反正坦克来的时候,我已经打算和她告别了。但没办法打电话,因为手机只剩1%的电了。后来,过了一天,我跪下来,拿着戒指说:“让我幸福,嫁给我吧,我想余生陪在你身边,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她说:“我愿意,”然后戴上了戒指,于是我们就在一起了。

加林娜,康斯坦丁之妻:我非常骄傲,即使现在也不愿意摘下它。

康斯坦丁:这是个手榴弹环,我用钳子把它弄小了。

神甫:我们现在生活在这样一个历史性时期,一切都变得非常紧张,一切都变得与以往不同。有时,我们需要在几天内活出人们十年的经历。

康斯坦丁:每次我离开时,加利亚就会意识到这点。我们只是不去谈论它——对于我来说,这就是张单程票。她也知道我可能会回不来,我也知道她在等我,而这是一种让人难以置信的动力。我战斗是为我的故土,为我的乌克兰,为我的家人,为我曾几何时不喜爱的,但如今最为珍贵,是世界上最酷的城市——哈尔科夫。

科:在这一整年里 我们可以看到,即使是在最可怕的时候,人们也会为自己搞一些小节日。我们看到在萨尔季夫卡的院子里,人们办茶话会、聊天,我们见证了战火中的婚礼。

泽:光是说我们在学习如何在战争时期生活,这已经很可怕了。但尽管如此,通过这场战争,我们的人民表明,你可以学会、习惯任何东西。我们需要把所有的幸福装进每一天里去。生活中的很多事、很多事……都是多余的。你没有关注自己应该关注的事

,你应该更关心那些爱你的人,要非常珍惜时间。

科:您桌上摆的是谁的照片?如果可以问的话?

泽:儿子和女儿。而……我总是在等妻子的电话。

科:我们为自己的家人而战。

泽:完全同意。

扎:我战斗是为我的家庭,为我的家园,为我的土地,尤其是为我的国家,也就是乌克兰的存亡,也是为了我们孩子的未来,因为其实我们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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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他们不惜纸张和油墨,为公投做广告:“俄罗斯是明天”“俄罗斯是永远”……看来那些海报挂了255天,怎么回事?



泽:我来到赫尔松,这些海报……这种感觉……令人不悦,一种黑白颠倒的感觉。这种情况在赫尔松市持续了几个月。我来到这里,怎么说,这座城市已经变了,因为这样的事。这都很琐碎,但它们会影响氛围。然后我就在想,那顿涅茨克那边会怎么样?你明白这是怎样的挑战吗?

赫尔松市民:七月初,当我们开始用海马斯敲打他们的仓库和集结点时,结果他们一下子就有了很多尸体,就……用大白话说出来就是这样的。然后,一个周六的晚上,我们闻到了……当时是七月,天很热,晚上我们打开窗,闻到一股可怕的臭味,立刻闻到了烧橡胶、轮胎的气味,然后是烧尸体的气味。第二天我们在教堂里碰到朋友们,才知道这股味道传遍了整座城市,它就像雾一样弥漫……很近很近!非常浓烈……那些住得更近的人,他们说,他们先铺一层轮胎,然后铺尸体,上面再铺轮胎,然后都浇上汽油,高层公寓楼里都能看到。

科:他们烧的是自己士兵的尸体?

市民:他们烧的是自己士兵的尸体。然后,您明白吗,所有这些谎言,什么“我们不抛弃自己人”“我们不抛弃自己人”……然后我意识到,如果他们这样对待自己士兵的尸体,他们永远不会打赢这场战争。我躺在那儿心想,天啊,现在都21世纪了,他们居然在烧尸体!这也太吓人了!

科:真恐怖。

市民:这事太恐怖了!我没法解释,但我们一直在盼望,我们一直在读圣经,祷告,祈求上帝的保护。……我们在等我们的战士。虽然我们说俄语,但对我们来说,乌克兰才是我们的国家,我们也希望这里属于乌克兰。对我们来说,赫尔松就是乌克兰。

科:整整一年了,今天您还有什么话想对数百万乌克兰人说吗?

扎:我想感谢他们,感谢他们使乌克兰武装部队满是这样的人,满是乌克兰人,不同民族的乌克兰人。他们的性格完全不一样,但这些人都团结在我们共同的目标周围,他们都是特别了不起的,值得尊敬。

科:非常有力的一番话。乌克兰人做到了团结起来,变得强大而不可战胜,即使是观点不同的乌克兰人,也在这种状况下团结起来,我们全都成了一个有机体,在这种状态下,我们是不可战胜的。我觉得,如果我们能保持这种状态,我们就不用害怕任何人。

扎:绝对正确。

泽:我想对所有乌克兰人说声谢谢,因为我们捍卫了我们的国家。至暗时刻已经过去了,你们是如此特别。做乌克兰人民的总统是我莫大的荣幸和骄傲。祝我们所有人获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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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至极:邪恶

Original风清扬尹子 继善学堂 2023-04-02 Posted on 浙江

ZThttps://mp.weixin.qq.com/s/y4d-RIfL4IXYp0Bn0414hg

   苏联人曾说:有种公民权利只有苏联人才拥有,那就是每个公民享有不可剥夺的死后被平反昭雪的权利,这场带有斯大林烙印的大清洗给俄罗斯民众带来了深重的灾难,是无比惨痛的回忆,永远无法抹去的阴影。解体后的资料显示,斯大林亲自签署沙头的就有68,1692人。对于大清洗,世界上曾有不少机构对它进行调查,最终得出的结果都差距很大,四个字“无法统计”。“大清洗”究竟抓捕了多少人,杀了多少人,关押了多少人,流放了多少人,至今没有准确的答案。因为,该运动是全国性的,党内和整个社会同时进行,从高官到基层,从大人到小孩,从男人到女人,涉及面之广之深,人类罕见,涉及到苏联的每个角落。换句话说就是,有多少人死于斯大林刀下鬼,至今没有一个确凿的数据。克格勃成员解体后说,“成批送进来需要处决,根本来不及登记就已经开枪了”。包括消灭“危害社会分子”、反对集体化地主、富农和农民以及民主人士,还有沙皇时代留下的人,稍有不慎都是灭门之灾。其实,在列宁时期,富农就已经基本消失,斯大林时期哪有什么富农之说。但是1937年7月30日秘密警察发布了第00447号秘密文件,针对“原富农”、“富农帮凶”和其它反苏分子的命令。这个命令成为一系列针对任何人群随意抓捕的依据。他们还发动了一系列针对少数民族人的大规模行动。最早是针对波兰人的行动。这些行动是按照一个数量来完成的,上级军官按照一定的统计数据下达秘密警察关押和处决一定数量的“反革命分子”。少数民族干部被指资产阶级民族主义分子。命运最为悲惨的当属高加索人,集体化期间,热爱骑马的高加索人不愿被剥夺养马的权利,于是反抗者被当作富农遭清洗。“问题民族”车臣也再次受到特殊眷顾,其结果直接导致后来德国入侵时车臣人几乎全体倒戈。曾主持过平反工作的雅科夫列夫在2000年接受记者采访时说,斯大林镇压涉及“2000万人,也许还要多”。韦尔纳茨基院士在1939年1月写的日记中,提到被流放和监禁的总人数为1400-1700万,他还加了一句:“不会有什么夸大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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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身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作家爱伦堡在其著作《人,岁月,生活》一书中,就描述了在这种恐怖时期所形成的人人自危、风声鹤唳的场景,他说:“在我的熟人中间,没有一个人相信会有明天,许多人都准备了一只装着两套内衣的小皮箱,随时准备一去不复返。”大清洗抓人行动大都在深夜进行,形成了人们在夜里对电梯、电铃声的恐惧,他写道:“在1938年3月间,我常惊恐不安地倾听电梯的声音,当时我想活下去,同别的许多人一样,我准备好了一个装着两套换洗衣服的小皮箱”。苏联著名外交家季维诺夫是爱伦堡的好友,从1937年起直到1952年病故前,他“经常把左轮手枪放在床边的小桌上,如果深夜听到铃响,他就不再等待后面的事了”。大清洗不是针对某一群体,而是所有人,人文领域、科技工作者、行政单位至普通百姓,谁都有可能难逃厄运。农业科学研究院第一任院长、世界闻名育种学家瓦维洛夫、植物学家米歇耶夫、著名外科医生科赫、坦克设计师扎斯拉夫斯基、无后坐力炮发明者库尔切夫斯基等等均被处死,飞机设计师图波列夫、第一批火箭发动机的研制者、火箭科学研究所所长克列伊梅诺夫、“喀秋莎”火箭炮的发明者朗格马克、苏联第一颗人造卫星的总设计师科罗廖夫、实用矿物学创始人费多罗夫斯基均遭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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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夜里九点,苏联国家天文馆接到一个来自斯大林办公室的电话,要求迅速查明一个星座的名称,可是,当天的值班员里亚奇却不懂天文,里亚奇赶紧给馆长马洛夫打电话,马洛夫也不懂天文,他是内务部派来的一名军官,一个月前,因为原馆长和几名天文学家都被“清洗”了。马洛夫连忙开车去找一个尚未被“清洗”的天文学家沃伦斯基。沃伦斯基被惊醒的时候,已是深夜十一点,他听到汽车马达声,接着急促的门铃声响起,沃伦斯基心脏病突发,死了。马洛夫急忙去找另一位天文学家,车到目的地时,已经子夜一点,马洛夫这次很小心,车近天文学家楼下时,熄火灭灯,上楼也尽量放轻脚步,谁知刚上楼,就听见“啪”的一声,夜空中一个黑影纵身飞向窗外,从五楼重重摔到楼下。几经周折后,马洛夫终于在深夜两点打听清楚星座的名称,他足足用了五个小时,死了两个人。马洛夫自知罪责难逃,已做好了自尽的准备,但当他接通电话时,斯大林已经休息了,工作人员告诉他事情的经过:昨晚斯大林在花园夜宴时,有人为天上一个星座的名称小有争议,斯大林就说,这事容易,打电话问天文馆。事情的真实原由就是因为斯大林随便的一句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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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7年6月11日,《真理报》披露的一条消息震撼了整个苏联。被认为是苏联天才将领、红军灵魂的图哈切夫斯基元帅因叛国罪而被捕。6月12日的另一篇报道则又称:图哈切夫斯基连同其余7名将帅已经被枪决。而《真理报》没有披露,也是民众不清楚的一个事实是:在图哈切夫斯基元帅被处决后几乎是同时,参与审讯和判决这起案件的内务部人员也集体被秘密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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