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大约6,7岁时,上小学一年级开始,就经历过一些校园霸凌。不过好像最后我没吃什么亏,反击得非常漂亮。 记得第一次是我穿了一件漂亮的新连衣裙去上学。那个文革闹得最凶的时候,长头发都被剪掉,好看的衣服都被撕烂的年代,我母亲也不知怎么了,居然去小城里最好的裁缝店给我做了两条花连衣裙。可想而知我是多么喜欢和炫耀,在青一色的补丁衣服里是多么耀眼。放学排队回家时,我后面一个男同学就开始恶作剧,先是拿圆珠笔在我的连衣裙后划了好几笔,然后从我父亲医院的大门口经过时,他又高声念门口挂着的巨幅标语:“打倒历史反革命分子 XX” 那是我父亲的名字,我忍无可忍,操起练字的石板向他头上砸去,砸了他我就迅速跑进医院,那时虽然我父亲被打倒开批斗会游街,但还在继续看病。一大堆的病人围着他的桌子,我冲进去就猛哭。一看,石板缺了一角。后来听同学们说,那男孩额角肿了一个包,吓得在原地大哭。 那时男女学生,双手放在背后,坐得笔挺。我向来是漫不经心开小差的,常常喜欢懒懒地靠在后面的桌子上,和我同桌的男同学就时不时用手肘撞后面的桌子,使我失去重心,往后倒。当然跌倒是不会的,但惊吓之下,那种失重的感觉不但难受,还令我在安静的课堂上很尴尬,然后那同桌就坏笑坏笑的。几次之后,有一天他故伎重演,我一怒之下,站起来就给他一巴掌,打得他脸颊通红,嚎啕大哭,老师惊了一跳,停止讲课。弄清原委后,老师说了句“活该”,接着上课。呵呵。 最有趣的一次是上初中了,下课时,我买了一根冰棍在啃。正啃得欢的时候,隔壁班上一个比较高大调皮的男生站在教室的窗台上,冲着我喊“沐脑壳,沐脑壳”。因为我头生得大,从小院子里的小伙伴们都叫我“沐脑壳”,倒不是恶意,我也很接受。但在学校里,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不认识的男生这么叫,我就受不了了。我冲到他面前,把手里的大半截冰棍猛然甩到他的脸上,然后跑进自己的教室。这男生大约很失面子,也不敢追到别人的教室去打人。这事就这么了了。几天后,他托另一个同学来给我解释,说那天他叫的并不是沐岚,而是另一个班一位姓沐的女同学,当时她刚好从我们教室经过。被突然冒出来的另一个女生用冰棍打了脸,他一时不知所措,丢了个大大的面子,呵呵。 还有一次,初中快毕业时,不知为何在上学的途中被两个男生欺负,起因和过程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我当时用了师傅教的,一掌劈向一个,一腿踢向另一个(当然是花拳绣腿,毫无力道),不知那两男生是不是被我的架势吓着了还是觉得这种花架子的打架没乐趣,反正他们就走了。我却气愤难平,感到自己那招式并没打痛他们。憋着一口气到了教室时,已经迟到很长时间了,那个物理课老师认为我迟到太久,就我罚站在课桌间的过道上。我正当愤怒之下, 就是不站。她气得不得了,就留我的校。记得在她的小房子里,听她教训时,我还是一脸的不屑,把她气得浑身发抖。记忆中那是我平生第一次留校也是唯一的一次。 |